“人生而自由,却无时无刻不在枷锁之中。”
———-卢梭
说起自由,我总会记得马丁•路德•金在《我有一个梦想》的演讲结尾时那几句:“自由了,自由了,感谢万能的上帝,我们自由了!”
人,尽其一生,追求的不就是自由吗?可各种追求的自由又是不尽相同的。在获得某种自由以后,又会是怎么样呢?人努力的奋斗,去挣脱一层枷锁,力图踏上自由之境,然而这种理想国会是如何?大同之后,岂无忧哉?
能从地震海啸中脱逃而出,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自由。能从兵荒马乱的时局中逃生,是另一种自由。我们在学生时代的课本上学习了反奴隶制、反封建制反各种自由斗争,揭竿而起,和均田地,都是为了自由。乱世流民,得一箪食一瓢饮也是自由,哪怕只是应对了一时的口腹之欲。
得到自由,似乎就大功告成。或许自己日益老去,心思已不如从前单纯,夜不能寐时,胡思乱想起来,我就会思考,自由之后又会如何?人们都在谈论着自由,年轻人推崇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自由理论,然而他们不知道,在资本主义社会,秩序才是第一位的,秩序之后,才是自由。
忒修斯杀掉了迷宫里的怪兽,和阿德阿里涅离开克里特岛,这本来该是一个完美的结局。然而有谁知道接下去的故事?还没回到雅典,阿德阿里涅就被酒神抢走,忒修斯去泡了阿德阿里涅的妹妹,最后被人杀害。我开始逐渐怀疑,这无上珍贵的自由,却又埋有一些险恶的伏笔。
国人大都喜欢看“大团圆”的喜剧,我却唯独喜欢直击内心的悲剧,因为生活,从来没有童话故事那么简单。
人心不古,自由也会遭致怀疑。敢于任事的人,自然是先敲掉枷锁,得到了一时自由之快后,才会去等待未来的多舛。千百年来,先贤至圣,贩夫走卒,概莫能外。
足球也不例外。前几天和朋友吃饭,饭桌上聊起青训,说我们的青训成才率太低,很多人不是没有天赋而是被时间蹉跎殆尽。
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中流,作为93一代当时最被看好的球员,球迷们对他寄予了厚望。时至今日他23岁了,这是一个球员应当拿出有统治力表现的年纪了,然而脆弱的膝盖,不济的体能,似乎让他再也追不上曾经那个被寄予厚望的自己。和他同届的其他球员,虽然没有他的天赋和名气,却在慢慢的赶上、超越他,现实就是那么残酷。
关于他的陨落,无非也是新星、金童们的通病,在得到自我膨胀以后,失去了上进心,于是声色犬马,自废武功。在媒体的报道里,且不论职业球员是否可以抽烟,但如此体能还在抽烟,甚至训练三次迟到,被冈田放入预备队,如此种种,我也只能笑着摇头无言。
青训不是什么悲剧,只是人才可惜。中流身上,或许有这一个标准的伤仲永的故事。而这几乎成了年轻球员的通病。为了获得职业生涯的自由努力奋斗踢上一线队,然后在自由的环境下选择放纵。某种程度上,陈胜吴广李自成也是如此。
一朝成名,大富大贵,自由真的来了。但是自由降临之后,并不是童话世界的大门开启,而是更多的人生磨砺与升级。看不清这一点的话,如此自由,不也是一把新的枷锁?
好在这个赛季,他有所不同,我们期待那个天才的回归。
自由本身,就是Paradox。